身體其實不累,心裡很累。我今天要頹廢一整天,讓自己回魂。
我的心還在綠島,我得給她一點時間回來。
身體其實不累,心裡很累。我今天要頹廢一整天,讓自己回魂。
我的心還在綠島,我得給她一點時間回來。
以前,別人問我是哪裡人的時候,我都很不想說我是台北人,因為我無法認同「台北人」代表的某些刻板印象。這有點像我不肯說自己是老師一樣,因為我無法認同「老師」代表的某些刻板印象。
彼時,我若心情好,就會仔細的解釋:「我媽媽是河南潢川的漢族人,我爸爸是北京的滿族人,我自己生在台北,長在台北,住在台北。」
心裡有著叛逆或頑皮時就說:「我是台大醫院人。」或是說:「我是地球人。」只有這兩個人種定義,我能夠完全的接受,因為這兩種身分都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現象,沒有甚麼刻板印象可言。
如今,當人問起,我都是驕傲的說:「我是台東人!」
:-)
剛剛結束兩天一夜的綠島之行,到了家,受到三隻狗狗的瘋狂歡迎,當然,也看到了大漢的破壞結果。我只能說,我的收拾永遠趕不上他破壞的腳步。
這次的綠島之行是東台灣協會和台東文化處合辦的人權研習會的一部份。我們在台東經過兩整天的研習,聽演講、看紀錄片、討論、寫報告,這兩天是實地參訪綠島---台灣人權史上的重要里程碑。
整個研習會(四天)實在是太棒太棒的經驗了,學習到好多好多東西,簡直不知從何說起了。我會根據記憶和筆記慢慢一一寫出來,與大家分享。現在,先寫一小段插曲,作為研習會的句點,非常貼切。
從富岡漁港搭大牌(某人的綽號別名)的便車回到台東市區之後,我騎上三輪車,踏上歸途。路上遇見一群遊行的人,人人手上拿著一個粉紅色旗幟,原來是反對新婚姻法的遊行,口號是「一男一女,一夫一妻」。
我的騎行路線剛好跟他們對向重疊,我用盡了丹田之力,握拳振臂,不斷吼出我自己的口號:「多元社會!自由選擇!尊重人權!同志婚姻!」
如果想要一男一女的一夫一妻關係,沒有人會阻止。別人要怎樣的家庭,那是他的事,為什麼要不准人家結婚呢?這樣的遊行,並不是他們主張的「維權維綱」,而是剝奪別人自決自主的權力,是強加自己的信仰系統到別人身上。而且,我就不信多元婚姻法會破壞倫常。現有的婚姻制度根本就已經崩解,外遇、家暴、有名無實、有妻有妾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樣的法律保護了誰?能夠有效維持社會倫常嗎?而且,所謂的「社會倫常」由誰來決定?新法會威脅到一男一女的一夫一妻關係嗎?不會!如果自己的婚姻自主權沒有受到威脅,為什麼要剝奪別人的婚姻自主權呢?
這跟老蔣時代的一言堂有何不同?
「夏曼」是達悟語的「父親」,「藍波安」是他頭生孩子的名字,「夏曼藍波安」的意思就是「蘭波安的父親」。因此,我們似乎不能將「夏曼藍波安」單單稱呼為為「夏曼」或「藍波安」。
總之,夏曼藍波安的文字似有魔力,可以說是當代漢文創作中,難得可以深深吸引我的少數又少數的作者之一。
夏曼藍波安筆下的海,如此陌生,而我卻是生長於台灣島嶼上的人。島嶼的人,卻對海洋一無所知。
其實,不只無知,我跟本就是怕水怕到一個不行!
不合理的恐懼,必有其來之因。
幼時,我的人生最初始的記憶,便與溺水有關。
不是我自己溺水,而是親眼見到父親將綁在布袋中的小喵咪溺死在溝渠中。這是我無法忘懷的恐怖記憶,所有的景象歷歷在目。
我一直無法忘記布袋載浮載沈時,袋中小貓咪稚嫩而越趨驚恐的喵叫與蠕動。我也一直無法忘記,是我,親手把牠們趕到布袋中,全然不知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心中得意著父親竟然找我幫忙作事情,得意著小貓咪們不聽他的話,只肯聽我的話。我覺得自己十分的重要且懂事。
那時的我,只有三四歲。
母親一直不明白,那天晚上,當她為我洗澡,把溫熱的水從我頭上澆灌下去時,我為何忽然不停的尖叫。
從那以後,我便不敢讓頭臉沒入水中,也不敢讓水從頭臉灌下。洗臉的問題倒還好,用溼毛巾擦擦就算了,洗頭則成了困難度極高的任務。
自小,我便是個難養的早產孩子。母親對我的種種古怪一向耐性包容,包括極度的挑食、難以入睡、尿床尿到很大的年紀、上廁所不肯關門還要有人在門口陪著、嚴重便秘必需使用通便甘油丸、多病、長期頭痛、怕黑、怕照鏡子、怕看牆角、怕蟑螂...因此,抗拒洗頭的問題也難不倒她。
母親讓我在竹椅上斜斜仰躺著,要我看著天上的雲,她幫我把頭髮往後梳洗,我的臉上沾不到一滴水。就像現在理髮店的洗頭方式。
雖然難養,我卻是個很會唸書的孩子,高中唸的是北一女,學校說要培養五育均全的國家棟樑、全能女青年,因此極為看重術科。甚至威嚇我們說:「不會游泳就不能畢業」。
我簡直快嚇死了。上游泳課的時候,我只敢抓著池邊,站著不動。後來逐漸進步到能夠在淺水區抓著池邊往前走幾步,再走回來。
考游泳的那天,每個人都要從淺水區到深水區,直的來回游一趟。體育老師知道我怕水,刻意大幅降低考試標準,跟我說:「游泳池橫的只有十五公尺,都是淺水,沒有深水,你只要放開手,從這一邊走到另一邊,用走的就可以。走過去就給你及格。」
我無論如何也作不到,抓著池邊的手像是變成了銲住的鐵鉗,已經不再是我的手了。我無法命令它們放開。
老師生氣了。
我哭了。
老師氣到說不出話來,下課鈴還沒打呢,他氣呼呼的走了,把門用力摔上。當時的氣氛尷尬極了,同學們都不敢看我。過了一會兒,大家靜悄悄的上了岸,換了衣服回教室。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人提過這件事情。
直到畢業,我也沒放開過緊握池邊的手。
成年之後,我立下弘願,要一一克服自己的各種古怪毛病。毛病如此之多,需要花的時間力氣也相對的多。於是,我決定把最恐懼的「怕水」這一項暫時擱在一邊,先別管了。放自己一馬,順其自然吧!
慢慢的,隨著人生腳步往前,毛病一一克服,就連怕水的習性都多多少少進步了些。現在的我可以洗淋浴了,可以在雙腳踏得到底的水裡,悶著頭一口氣游蛙式十公尺。其他都還不行。我試過浮潛好多次,都是一下水就慌了手腳,嚇得立刻掙扎上岸。唯一浮潛成功的一次,是去年在蘭嶼的「一串粽子」式的浮潛。即便那次,也是腳一離地就開始不斷的進行自我喊話和靜心呼吸,直到回程都過了一半才放鬆下來。
一年半前,我搬到台東定居,好像不斷聽到土地山海的呼喚,因此經常帶著狗狗們到海邊或林間走走。東海岸的太平洋確實美極,天寬地闊,雲朵像是海平線上拔起的巨物,望之浩然。海水的顏色多變,無法形容的各種藍、綠、青、灰、白色,那是攝影或繪畫都無法適切表達的、有生命力的美,讓人看著看著就忘記了一切。
讀著夏曼藍波安的書,我感到慚愧。同樣是島嶼的孩子,人之島(蘭嶼)的勇士們可以閉氣潛入十幾公尺的海底,與大魚搏鬥,生在大島的我卻連游泳都不會!
老漁夫與大海的關係多麼令人驚艷敬佩!這才是人類原本應該有的樣貌吧?每天和大自然一起呼吸,在敬畏中有著深刻的情感。達悟人喜歡說:「男人的身體屬於孩子的母親,靈魂卻屬於海洋。」我多麼希望自己也能說:「我是海洋的孩子!」
我知道,終此一生,我與大海的關係將永遠無法到達夏曼藍波安的萬分之一,但是,我可以嘗試著接近,是吧?在海洋裡,我還是沒有上過學的小娃娃,也許,有一天,我可以達到幼稚園畢業的成就吧?
人之島的勇士們一生與海搏命,也與海戀愛。他們划著自己伐木作的單人船,半夜獨自飄在起伏的洋面上,在無數的天空的眼睛(星星)下,對海吟唱。他們給了我嚮往與勇氣,我將對自己溫和卻堅定的一步一步來。救生衣、防滑鞋、蛙鏡、浮具,甚至一艘小型輕便平台船都準備好了。太平洋,我陌生的家鄉,請歡迎這個在城市中漂泊了半生的遊子吧。
上一次的藤球搖不下來,還掛在竿上,又拋了另一個球,這次沒刺到,即將落地。
看得到藤球嗎?這一次沒有人刺到,必需重來。
握手恭賀刺到球的勇士。
這個小男孩服飾完整,還佩帶著開山刀,小小個子,神情頗有架式。
五顆請神和五顆占卜的球都刺中之後,場中不再只是一位勇士拋球了,而是很多位,此起彼落的拋很多顆球,讓尚未刺中的家族有機會刺到,沾沾福氣。
我猜,後來這批勇士算是「實習生」。藤球到處亂飛,有經驗的人撐起雨傘,以保護自己。據說,被球砸到很痛的。
刺到的球交給刺到的勇士家族收藏。根據禁忌,落地的球只能由勇士撿起,觀光客不能撿,尤其女性不能碰觸。祭儀結束後,這項禁忌就不在了。我還自己作了一顆藤球呢。
這時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之後都沒照相。
勇士們到部落各重要部屋重複吟唱和刺福球的儀式,為家屋祈福。
看了獵人學校,才發現獵物也有位階,山羌第一、水鹿第二、山羊第三、山豬第四。我一直以為兇猛的山豬是最高階的獵物!
說真的,來台東以前,我從未想過要當個男人,就算我有一些幻想,想當探險家什麼的,也未曾懷疑過女人的能耐。好像只要是我想要作的事情,我都可以作得到。直到住在台東,身邊多得是充滿男性氣概的男人,又有這麼多事情我不能作或作不到,這才開始有了:「當個男人真不錯!」的想法。
一位朋友說:「你身體裡有著原住民的靈魂。」
另一位朋友更妙,說:「你根本就是比多半的漢人男性更有種嘛!」
也曾經有一位靈媒直言我前世是個北美原住民的薩滿巫師。哎呀,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對原住民的服飾器物如此的缺乏抗拒了。:-)
老實說,我還真不會唸祭典的名稱,學過又忘了,似乎接近「馬雅瓦」,ma 是「已經」的意思,ljeveq 是神靈和祖靈的統稱。 maljeveq 就是迎接神靈祖靈來為大家祈福的日子。
祭儀地點在台東土坂,五年舉辦一次,祭儀之前有一週的活動,耆老教導年輕一輩祈禱、吟唱和儀式,並開始準備祭儀需要的各種物品。
當天,穿戴整齊的族人一起唱著歌進場的場面甚為壯觀感人:
祭場本身有許多禁忌,除了巫婆之外,女性不得進入,去年家有喪事或目前家有懷孕女性的勇士不得進入,其他閒雜人等也不得進入:
勇士就位,坐在高臺上。每個家族的位子都寫了家長名字---可惜,都是漢名。
中間聚集的是一群女巫婆,負責祭祀吟唱、為祭場撒酒祈福、驅趕惡靈、為刺到球的勇士獻上祝福與恭賀的小米酒。
每位勇士代表坐在高臺上,各執一根長竹,前端幫了又尖又長的鐵釘以便刺福球。站在祭場中間的勇士拋球,誰刺到便表示得到福佑。以便刺福球。據說,頭目家的尖釘可以有叉,刺中的機率變大了許多。
拋球和刺球的勇士都有輪替。
前五個球代表神靈降臨,後五個球代表未來五年的占卜。
祭場外也有好幾群人不斷吟唱。
祭場周圍三公尺內不得接近。可以看到所有無關的人等真的通通待在祭場外圍三米之外。
最讓我高興的是主祭者說:「攝影朋友請尊重祭場,保持距離。否則,勸說不聽的話,我們的勇士會請你離開。」說得客氣,其中的威武訊息十分清楚,用上武力也在所不惜的架式。
很多時候,許多捧著大砲的攝影愛好者還真是顧人怨哪!
祭儀結束後,空了的祭場,還是不能亂進入。
下午有拆除的儀式,拆到一點痕跡都不剩。
這位女子專門縫製排灣服飾,這樣的一套(上身和裙子,不包括綁腿和帽子)如果是機繡(現成的花邊)要四千,如果是珠繡或十字繡就是八千。其實要價並不貴,但算是奢侈品。我心動得很,卻忍住了,只拿了她的名片。
模特兒身上的是傳統珠繡,珠子的顏色較涵蓄,她身上穿的是現代珠繡,用的是明亮的珠子。
這頂帽子是非賣品,因為有許多真的獠牙,價值上萬!
左邊這位的頭飾上的橘子是塑膠的,隨著時代的腳步,服飾也改變了:
排灣族的服飾傳統上以黑色為底,但也看到紅色、綠色和藍色為底的服飾,剪裁、式樣、長短...變化很多,似乎兼容並蓄,只要運用族群的元素,其他全憑個人喜歡就行,並不排斥改變。
沒有改變的是:只有頭目及其家人才能用到羽毛,頭戴綠草的是平民,女性頭飾上有很多叮叮噹噹的金屬片。
路邊有年輕人賣祭典的紀念毛巾,我買了一條。如何,夠威武吧?
最高法院已經判定了,違反環境評估卻用違法程序(也就是官商勾結的骯髒步)建在台東海岸杉原灣(原來的地名)的美麗灣(財團建的大型旅館的名字),停工定讞(也就是不可能再上訴了,確定了)。以下是台灣環境資訊協會發給我的信(因為當初我有連署反對),與大家分享。
除此之外,我要補充一點,去年,均一的自然科跨領域主題教學原本計畫有一個海洋週,讓全校學生認識東海岸,認識人與環境的關係,教案之一就是了解杉原灣的美麗灣開發案。計畫中,國中部的學生將在課堂學習之後,騎腳踏車(對環境友善)去杉原灣,實地勘察。
這一整個教學計畫被嚴長壽親自擋下來,說,不要讓應該專心念書的年輕學子接觸這麼複雜的政治議題。還說,「推動社會運動的人裡頭,有很多人其實動機不純正。」
然後,學校花了大量時間與人力物力推動「領導力訓練」,教導學生正確的西洋握手禮儀,而且還教錯了!!!(註)
這是題外話了,請看以下:
各位參與守護東海岸行動的朋友大家好,
在今(2013)年7月初繼高雄高等行政法院裁定美麗灣渡假村停止執行, 在環境影響評估結論的行政訴訟終結前,美麗灣不得復工及營業;業者不服上訴,最高行政法院於10月11日判定停工定讞,這判決再次指向此開發案程序違法!
反反反行動聯盟等民間團體昨(21)日發出聯合聲明稿「縣府財團別再違法,屬於人民的後美麗灣時代開啟」,美麗的東海 岸是 一個富含生命與生存機會的優質空間,而杉原海岸更是全民所擁有的,也是部落族人的生活寶藏,而「後美麗灣時代」已經開啟,要拋棄固有的財團開發模式,讓海岸人民找到生存價值與意義的方法。
然而,多家媒體以斗大標題報導業者提出國賠要求,並且聲稱恐釀成台東縣 民買單,同時導向台東不歡迎投資案件等結論;環境資訊中心社論〈美麗灣停工定讞 不等於台東全民買單、排斥投資〉一文表示,此類報導忽視違法的基本事實,漠視長期以來國內外以在地微型經濟來應對氣候、金融等危機的永續轉型趨勢。為此我們呼籲美麗信集團不要再做違法的事情,台東縣政府也應負起監督之責,並讓我們朝向以在地永續的微型經濟發展,一起不要告別東海岸。
守護杉原灣的行動感謝有您的加入與支持,讓行動可以延續至今,請您與我們一同密切關注未來的情勢發展, 也歡迎您加入更多行動! 若有意願參與或任何疑問,請與我們聯絡:02-29332233,teiaet@e-info.org.tw 謝謝您!!
台灣環境資訊協會 敬 上
註:
西洋人H老師教導握手時,不斷強調:
一、握手只能上下搖動一次。
二、握手時,肢體別處不可接觸對方。
大家可以去查查看,無論是google或youtube上的握手禮儀指導,都說是上下搖動兩三下。
以我在美國住了十三年的經驗,搖一下頗有與對方較勁,宣示雄威的意圖,兩三下是表示友善,一直搖一直搖則有討好的意味。
大家也可以查一下google圖庫,美國前總統柯林頓和現任總統歐巴馬與別人握手時,左手經常接觸對方。
柯林頓是身體往前傾,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對方的右手肘,以表示親熱; 歐巴馬是身體直直的,左臂前伸,左手握住對方的右上手臂,以表示自己足以控制對方的優越社會地位階級。
不消說,即便緋聞加身,柯林頓的人緣和民調還是比較好。
還有喔,他握手也是搖兩三下,搖完還不放手呢,就那樣手握著手,跟對方閒話家常。根據H老師,握完了手要立刻放開,不可以一直握著呢!
我要提出來邀請大家思考的是:什麼是文化主體性?什麼是人民的聲音?什麼是自尊?什麼是自決?什麼是多元?什麼是進步?什麼是教育?什麼是禮儀?這些問題的答案,由誰來決定?
上過人權研習會之後,我開始用不同的眼光和角度檢視自己的生命經驗,我注意到了幾件事情。
首先呢,我要申明:我個人覺得,在均一的一年半,我的人權其實是受到了嚴重侵犯!
另外一件事情,幾天前吧,某人拿了反對多元婚姻法的連署給我,要我簽名,我拒絕了,說:「喔,我是贊成多元婚姻法的。」
她說:「所以你是自由派的囉,看起來就很像。」
我說:「只要不侵犯他人權利,我覺得人家要結婚,我都祝福,誰跟誰結都很好啊。反正,現有的婚姻法根本無法反應現實,也無法作出有效約束。」
她恍然大悟,語帶同情的說:「啊~你一定是在婚姻中受過傷害。我懂了。那麼,來信奉耶穌基督吧!」
什麼跟什麼?!啥子邏輯啊?!好大的斗膽!
我的讀友都知道,我非常厭惡別人對我傳教,在這一點上頭,我的脾氣簡直可以說是到了「火爆」的地步。
我也討厭同情,因為其中暗含批判、比較與優越感。
我也討厭別人亂七八糟自以為是的幫我解釋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如此曲折多變,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了,遑論他人!
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那樣。遠遠的不是!
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論我的現況如何,都不用任何人同情我。我是成人,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就算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我也甘願,因為這就是我走過的人生,我願意概括承受。我追求的不是名利權勢,甚至不是快樂幸福。我要一個真,我要體驗,我要理解,我要學習,我要自由,我要自在,我要自然。就這樣。
如果孤單寂寞,那也只不過是我整個人生風景裡的一塊,沒啥好說的。
事發現場的當時我沒說什麼,不想多作解釋。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本懶得理會。
我沒發脾氣喔。在控制自己火爆脾氣的這上頭,真是進步良多。給自己拍拍手!喔耶!
接下來的兩天,我上了人權研習會,對這件事情想了一想,我覺得我的人權受到了侵犯,我應該捍衛我的人權,應該平靜而清楚的當場申述,強烈主張我的思想自由、宗教自由的基本人權。
因此有了這一篇,作為補救。
各位新舊讀友可能都注意到了,我雖然對各種事情意見實在有夠多,但在這個部落格裡,我很少採取某種特定的政治立場,甚至不太談到政治議題。就連我堅定主張、支持到底的廢核議題都不談。我想,那是因為我始終把這個部落格定位在個人抒發的文字庫,不是辯論公共議題的場所。
自從上了人權研習會後,這一點會有些改變。誠如研習會上某位同學分享的,他說,翁山蘇姬曾經說過:「你可以不理睬政治,但是,政治可以理睬你。」我想,翁山蘇姬的意思就是,無論你想不想理睬政治,政治都箝制了你的人生。所以,你不能不理睬政治,否則,你將來可能有一天,無法捍衛自己。
以上種種都是前言,現在重點來了。
如果你贊成現在正在立法院推動的,尊重個體自決權與社會多元性的婚姻法,請到這裡連署,每一個連署的名字都珍貴重要,多一個是一個。
我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異性戀者,但我跟本就不想跟任何男人再度走入婚姻。這個法律實際上與我完全無關。但是,我希望我住的社會是一個尊重個人選擇的多元社會。同志結婚傷到誰啦?為什麼不可以?
請不要跟我辯論婚姻法的內容,也不要跟我談道德。我不想辯論,不想改變別人,我只是希望,如果你贊成新法,請不要認為自己的連署沒那麼重要,於是懶得連署。事實上,贊成推動新法的人數很重要。贊成的聲音必需冒出來、被聽見,新法才有可能被通過。
如果你贊成新法,請到這裡連署。否則,反對勢力的積極連署將活活吞吃掉你想要支持卻懶得連署的新法。
此外,這個部落格仍然是我的私人花園,即便寫到了公共議題,我也只是發表我的立場與看法,毫無辯論的意願。請不要來留言亂罵或教訓我。我是成人,還是個腦筋清楚、聰明過人的成人,不需要也不願意接受訓育。
開個支持個人手作興趣的小鋪子竟然這麼麻煩!
已經提出申請的第一個攤位正在因為某些細節擱淺中。等到這邊確定無望之後,我會再申請第二個地方的攤位。如果第二個也無望,就只好等明年春節連假的誠品藍曬市集了。那邊人潮較少,而且是連續七八天,不是我希望的每個星期一兩天出門透透氣。
女兒說我需要logo,會幫我設計,教我包裝。
從以前我送禮就是這樣,東西直接給,不喜歡包裝。曾經有朋友驚訝反應:「你這麼喜歡美麗的東西,怎麼這麼不在意包裝?」
我就是懶得包裝,覺得包裝是累贅,是浪費,是某種操弄。是不是很像我其它方面的為人處世呢?
好吧,為了支持興趣,來跟女兒學包裝!
至於小店裡除了手工皂之外,還會有些甚麼呢?目前計畫有狗吃的餅乾、人吃的餅乾、上次春節賣得嚇嚇叫的彩繪馬克杯、這次增加的彩繪磁盤和茶壺、彩繪石頭、我翻譯的書、我的原創畫作、版畫或剪紙卡片。
以上這些東西的照片可以參考本網頁左邊的相簿。
還會有我女兒的畫印成的明信片,請參考
https://www.facebook.com/juliayellowillustration?fref=ts
她是美國紐約時報和台灣自由時報長期固定合作的專業插畫家喔!
還有,我有兩位朋友,一位的麵包和另一位的饅頭都作得好吃極了,我會邀請他們提供一些產品,幫他們免費寄賣。
最近會作一批各國國旗的手工皂,只要不是圖案太難的(像是中間一條龍)都來試試。反正,如果沒有遇到對法國、西班牙、印尼、泰國...國旗有興趣的客人,還是可以當作一般的圖案嘛!
等到小店的地點和開張時間都確定了,會在這裡公告周知各位朋友。
這些地點互相很接近,都在舊市區,算是台東市交通比較繁忙、停車比較不容易的區域,建議戴頂帽子,揹個水壺,走路吧。一個半到兩個小時就夠了。
首先,我們從大同路103號的兒童故事館開始。主體建築是兩棟日式木造平房,裡頭有許多兒童故事書,外頭有溜滑梯、大榕樹、爬玩的架子。
兒童故事館的對面就是台東氣象站。往昔,沒有網路即時消息,這裡是十分重要的機構。屋頂上三顆球,裡頭有燈泡,亮一顆球表示有強風、亮兩顆表示有海上颱風警報、亮三顆則是拉陸上颱風警報了。現在,這些球都廢棄不用了。
氣象站斜對面不遠處就是大同路上的楊記地瓜酥。他們不用防腐劑,炸得脆脆酥酥的地瓜片,保鮮期只有短短十天。這項台東在地土產頗受歡迎,經常有人排著隊買呢。
半日小旅行的重點來了:中華路和大同路交叉口的東和外科診所。這棟歷史建築屋頂上雖然有個顯眼的大紅十字架,以前卻並非教堂,而是專門演西洋院線片的高級電影院,民國五十多年的時候,看一部片子兩元。電影演到最後十分鐘會開放免費入場,沒錢看電影的小孩們蜂擁而入,不知所云的看個十分鐘也算是過了癮。
東和外科的屋頂上之所以會有個十字架,是因為診所醫師是基督徒,產權則屬於某教會所有。屋主和租屋的人都虔信,於是有了這個十字架,也算是保庇病患吧。
從這裡轉向往北的中華路,一段376巷裡比鄰而居的小曼咖啡和春日部家庭日本料理,皆有些名氣,被研發台東市文化小旅行的工作團隊放在名單上,顯然有某種值得一提之處。我去勘察的時候,兩家店都尚未開始營業,不知滋味如何。
小曼咖啡入口有很多人簽名:
轉回大同路上,176號的榕樹下米苔目大大有名,排隊的人龍從來沒有斷過,幸好上餐速度很快。他們家的米苔目放了特多的柴魚和韭菜,加上烏醋和少許辣椒醬,滋味更鮮。可惜他們大約有加味素吧,我每次吃了,回家都一直口渴,需要大量喝水。
今天點的是小碗米苔目、小菜一碟、芝麻奶茶一杯。共105元。
從米苔目往大同路盡頭的縣政府方向,多走幾步路就是台東在地人的共同回憶:藍蜻蜓速食店。在麥當勞與肯德基尚未入侵台東之彼時,這就是台東唯一的一家美式速食店。老實說,以垃圾食物而言,還真不錯吃的說。
以下這個地方不在小旅行名單上,只是給大家看看,台東縣的面積如此之大,縣政府卻如此之小!
大同路254號的台東生活美學館離縣政府很近。在那裡,可以看展覽、血拼購物(都是手作工藝品)、上手工藝課程、作單次性的體驗DIY。我現在就是在這裡學藺草編織。
從大同路轉到小小的安慶街,走幾步路便可看到歷史悠久、作風傳統的福來成餅店。店家極為保守老實,既不會搞宣傳,也不會佈置,店面看起來實在不吸引人。若非名單上有,我走過去大概看都不會看一眼。他們不讓我照相,也不高興我問東問西。相片中是綠豆口味風仔餅,一顆25元,非常好吃。也有紅豆餡、芝麻餡。也有傳統喜餅大小的。整家店裡大大小小的餅,剛烤好的、正在烤的、正在捏製的,通通有人訂了!能吃到這粒風仔餅,算我運氣,平常都是要預訂才有的。店裡就是老夫妻兩個人作餅,賣得這麼嚇嚇叫,作都來不及,店面裡的玻璃櫃裡,一個餅也看不到。也難怪不搞宣傳了。
福來成餅店是安慶街3號,到了安慶街24號就是「台東小房子」。這是都蘭糖廠裡頗受歡迎的「都蘭小房子」在市區開的新店面,佈置還是走獨特風格,菜單上還是有特大漢堡。
名單上沒有,我自己加進去的景點是東和外科對面的小小麵包店亞蜜娜,用老麵作的歐式麵包,下午一出爐就搶光了!也是需要預定的店家。
我一直覺得,台東麵包以更生路上曙光森林的窯烤麵包最好吃,亞蜜娜第二,台十一線上、都蘭北邊、大名鼎鼎、價錢高得嚇人的馬利諾頂多排到第三,實在不值。
以下是我今天特地放慢腳步的時間記錄,提供大家參考:
10:20到兒童故事館,沒有進去,院子裡到處逛逛。
10:23到氣象站,進去和工作人員小聊一下。
10:30到楊記地瓜酥,沒買。
10:35到東和外科診所,沒進去。
10:39到小曼咖啡和春日部日本料理,沒進去。
10:46到榕樹下米苔目,點餐。
10:54上菜。
11:13吃完。
11:17到藍蜻蜓,沒進去。
11:20到台東生活美學館,進去逛逛,跟工藝師傅小聊一下。
11:45到福來成餅店,買了一個風仔餅,出來邊走邊吃。
11:50到台東小房子,沒進去。
12:05回到東和外科(我的三輪車停在那裡)。
最近參加了一個台東舊市區活化歷史小旅行的計畫。我的那一組負責計畫東和外科附近的台東人共同記憶。今天本想去勘查場地,實際測驗行走解說需要的時間,水壺灌滿了水,墨鏡和帽子都已經戴上了,朋友打電話來約我參加一場荒野協會的小組聚會,於是將原有計畫延期,開啓了幸福無比的一天。
我們去的這個地方,在我個人眼中,簡直是台東天堂裡的天堂。離市區不遠,小小的農地,一層樓的房子,主建築呈L型,一邊是臥房,一邊是廚房。廚房分為相通的兩間,一間當儲藏室,有三個冰箱,一間用來洗洗切切煎煮炒炸。廁所建在屋外。
類似三合院的曬穀場上,有好幾張藤製老人椅,有裝了推輪可以移動的大桌子,在氣候經常宜人的台東,隨時可以聚集一堆朋友吃吃喝喝隨意開講。前後左右鄰居皆為親戚。院前院後養著好幾隻的狗啊雞啊,自由自在相安無事的逛來逛去。
這是一個使用秀明自然農法,積極參與荒野協會的家庭,十分重視綠能與分享。
今天的聚會主題是包包子。這群人充滿了實驗精神,除了基本款的高麗菜包子和香菇包子之外,也作了馬告包子(超好吃)、豆腐乳包子(好吃)、羅勒包子(用的是乾的羅勒,味道不明顯)、芝麻花捲、蔥花花捲(好吃)、芋頭泥花捲。
大大成功!
還加上客人帶去的剝皮辣椒煮全雞(超好吃),以及主人準備的自家芋頭(超好吃),和一堆零食。
聊天時,我才知道,荒野協會的人都有一個「大自然名字」,也就是以大自然為發想的綽號。我本來就愛吃芋頭,今天吃到了超好吃的秀明農法健康芋頭,為了紀念天堂般幸福的這一天,我決定了,我的大自然名字就叫作「芋頭」(正確的說,是台語的「芋仔」---喔啊)。
水牛說:「你確定你要叫作芋頭?確定不會後悔?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聽了以後再作決定吧。」
他說,他有一位朋友,每次在野外想上大號的時候,就會跟大家說:「我要去種芋頭了。」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請大家想像一下大便的顏色和形狀。
我聽了哈哈大笑,取名芋頭的決心更為堅定。
大家好!我姓丁,我是一顆平凡的芋頭!
(一)身心花園
仁二街上的「身心花園」(接近傳廣路口,距離米巴奈餐廳只有六十公尺)是台東大學「身心整合與運動休閒學系」(簡稱「心動學系」)的產業合作按摩店。裡頭的按摩師都是經過老師認可的大學生。腳底按摩的手法直接師承吳神父,還是他老人家親自教的呢!
我試過他們的臉部按摩和全身按摩,都不怎麼樣。腳底按摩確實好!
(二)沒有店面或店名的關東煮
一對夫妻開著一輛小發財,只要天候尚佳,每週七天,在縣立游泳池旁邊,也就是文教會館旁邊,南京路上賣關東煮。賣了三十多年,現在是第二代掌廚。
每樣材料都是均一價十元。菜頭湯免費喝到飽。
自己拿、自己加醬料、自己在旁邊路上找個地方一坐、吃飽了自己跟老闆報告手上有幾隻竹籤。
老闆看也不看一眼,收錢找錢而已。
因為如此人情敦厚,吃起來特別有勁!
(三)七里香水煎包
台東人很喜歡的在地美食,開了將近二十年。在南京路上,縣立游泳池對街,隔著那片草地。
水煎包很大,一個會吃不過癮,兩個會吃撐了。
店狗熟睡到吐出小舌頭了。
(四)天地人居酒屋
馬偕醫院斜對面的日式燒烤,菜不錯吃,還有錫箔包裝的清酒。好可愛喔!
來看我的朋友們:如果對以上行程有興趣,請告訴我。
其一:
好朋友大喬來台東出差,特地早來一天,陪陪我。我帶她去台十一線都蘭南邊三公里處的「小魚兒的家」吹風發呆,吃了紫米阿拜(阿拜是原住民的粽子,用紫米或小米包著醃過的肉,最外面的葉子不能吃,裡面包的那層葉子是可以吃的。這是我十分喜愛的食物)、喝了他們自己釀的水果醋。
我們也買了海藻饅頭,沿著伸向海岸的礁岩步道餵魚。
看得出來水裡有幾百隻的藍綠色大魚嗎?
第二天下午,大喬帶我去台東劇場看台北「光腳的艾莉絲」劇團演出。這是她帶了許多年的劇團。
前半段是名劇「陰道獨白」十一個段落中的四個段落,用來引導出後半段的「一人一故事」(playback theater)。
這真是非常聰明的組合和楔子設計,而且,演得很好看!
其二:
這兩天,一位在地朋友託我,在我家中寄養了一隻未足月的小黑狗,因為長得和台灣黑熊一個樣,全身黑得發亮,胸前一個白色V字,於是取名熊熊。
其三:
在台東糖廠阿水工坊自己親手做了一個檜木盤子,好滿足!
盤子邊緣的花紋是原有木料的凹凸,我沒有將之完全刨平,留下作為裝飾。癩痢頭的兒子也是自己的好。在我心裡,哎呦,毫無疑問,這個大盤子絕對是全台東最美的一個啦!
以下就是阿水工坊內景,他們除了常設展和吧台之外,常常辦展、辦演講、開音樂會、開工作坊體驗活動,是個值得一遊的好地方。如果運氣好,碰上了,他們家的烤肉是最好吃了啦!
以下是台東糖廠一景。我愛斑駁的色塊,歲月的痕跡。
其四:
今天自家花園收成的金桔原汁。加上檸檬汁和黑糖薑茶,好好喝喔!
我愛台東!
搬來台東已經十九個月了,我還在跟台東談戀愛。
雖然,幾乎每一天,我都還是非常想念遠在美國的寶貝女兒們,以及有點遠又不太遠的台北的好朋友們...
堅強勇敢、正向思考、自己找樂子是我生存的三大法寶,也是我個人心目中,人生唯一的路。
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家中寄養了一隻棄養街頭的小小狗,還沒滿月。我買了狗狗奶粉和小小奶瓶餵她奶,喝得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全身傾力往前狂吸。
小狗全身亮亮的黑,胸口一個白色V字,小腳掌圓圓的,像極了台灣黑熊。她窩在我懷裡睡得香甜,放下來會可愛的哼哼抗議。我的三隻大狗對她興趣超級大,跟在後頭聞來聞去,還會趴胸逗弄,想跟小小狗玩耍。熊熊竟然一點也不怕!
我完了!完完全全被煞到!天啊,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啊~!
台東的觀光淡季開始了,披薩店生意頗為清淡,我坐在那兒沒啥事作,挺無聊的,於是主動退休。
就看明年暑假如何囉...
台東,就像台北,就像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愛的人,也有不可愛的人。我並不期待每個台東人都是可愛的人。
但是,某一家郵局有個特別和氣的櫃台人員,永遠笑咪咪,永遠有耐性,主動幫我留意怎麼寄包裹最划算,她說:「台東很適合你,我看你的氣色越來越好了。」;圖書館的管理員很有耐性的幫我找書查書登記預約,她說她特別喜歡我身上那件花花的寬洋裝,看起來很舒服,我說:「喔,這是非洲花布作的,我還有幾件類似的衣服,下回穿來給你看。」;中央市場陳樹菊阿嬤的笑容特別和煦喜悅,她的蔬菜總是整理得特別整齊乾淨,還會跟我說:「今天不要買香菜啦,這麼小一把就要二十,太貴了!」;我家附近的蔬果市場天沒亮就鬧哄哄的,我牽著狗去買水果,發現忘記帶錢包,阿桑說:「沒關係啦,記得的時候再拿來就好。」等到我隔了兩天拿去,她已經不記得了....這樣的事情很多。
台東人步調慢,態度輕鬆舒緩。這是我喜歡住在台東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個無名海灘。通往海邊的路口,有著「寄居蟹民宿」的牌子,於是我便稱之為寄居蟹海灘。大約是杉原灣往南一點點。
今天和朋友帶著狗狗去這裡浮潛。於我,算是有了一些突破,能夠自己一個人穿著救生衣,仰著漂在海上划水。兩隻狗狗也學會了游泳。荳荳從一開始就表現得很不錯,見我下水,也跟了過來,被海浪一打,嚇了一大跳,卻繼續往前,與我會合。
小寶看荳荳與我都在海上,急得在沙灘上汪汪叫。我一直叫她:「過來!沒關係,過來!」才勉為其難的下了水,啪嗒啪嗒的游過來,伸出爪子死命抓住我不放,身體都嚇得發抖了。
我把狗狗轉個方向,對著沙灘,說:「回去!」
荳荳立刻領會了,奮力往岸邊游。笨小寶還是纏著我不放。我把她硬是丟下水,自己仰泳了起來。小寶只好急急的用狗爬式跟上來。
這麼來回了幾趟,小寶再也不肯跟進水裡了,專門負責待在岸上汪汪叫。倒是荳荳,一叫就跳進海裡游過來,滿臉的高興。那個畫面很是賞心悅目。人與狗在海上漂著、游著,看著天上美極了的白雲。
這是天堂般的時刻。
我在台東,經常巧遇故舊。
昨天在聖母醫院前庭和一群人打非洲鼓,打到一個段落停下來,旁邊有人過來寒喧,一開口就是:「丁凡,還記得我嗎?」
哎呦威呀,我最怕這種考試了,經常考不及格。
臉有些熟,叫不出名字,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結果揭曉,是現任的中國時報開卷版主編,過去的審書同事月瑛來台東出公差。她只來兩天,台東這麼大,偏偏就是會這麼巧的遇到!
月瑛說:「知道你搬來台東過好日子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你在打鼓!」
呃,她還沒看到我剛剛起乩似的瘋狂跳舞呢!
(drum circle 結束後,回家熟睡了一整個下午,果然是累到了。)
上次介紹的都蘭無名海灘,如果是從南往北的話,就在都蘭往北一點點,過了警察局,剛剛過了橋的第二條小路右轉。有不少人在那邊衝浪、釣魚、散步、玩水。
之前,酆哥在fb上問大家要給這片海灘取個什麼名字,我建議「半月灣」,酆哥加上「都蘭」兩字,成為「都蘭半月灣」,可能還會立個牌子什麼的。現在就要看看,這個名字是否會逐漸被人接受、被人記憶了。
另外一個我喜歡去的海灘就在台十一線155公里處,我把它直接叫作「155海灘」。
直白,好記,具有獨特的韻味。
這裡人最少,或許,你來,會看到我和我的兩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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